依爱人的性子,每次做完都喜欢睡到一边不理他,可偏偏叫哑了嗓子爽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人也是他。
于是他只好顺着,用带汗的手去拉爱人的手腕,后者赌气,不动声色挪得更远;他便再靠近,手臂穿过后颈揽住他,爱人半真半假地横他一眼,也就作罢。
然而夏日天热,任他怎么哄爱人也不肯过来,只翻个身背对着他,一条腿露在被子外,让他忧心被空调吹得着凉。他叹口气,在空调的低鸣声中闭上眼睛。
等冷风把燥热冻结,夜深了又深,爱人感知到冷,无意识而主动地凑过来,手搭上他的腰。
翌日一早又是抱在一起的姿势,有时他先醒,吻吻爱人的前额;有时爱人先醒,固执地从他臂弯里挣出来,全不管他有没有醒。
开始那几次还奏效,他装睡,任由爱人导演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;后面他也不依了,睁开眼睛,委委屈屈
“睡完就不认人了?”
爱人先是一愣,差点真被骗过去,反应过来就踹他一脚,自己卷进被子里。
他连被子带人一起抱住,半是讨好半是认真——
“天还早。”
“再睡会儿。”
『前文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