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瓶八稳

来日绮窗前,寒梅著花未

知味


昨日晚饭时做饭的乔叔问明天想吃什么,朋友们三两点了菜,只我念着上次他炒的半生不熟的豆角没有说话。


晚上出去荡秋千时又聊起吃饭的事,说起乔叔现在做饭越来越敷衍,总让人疑心他是否真的有厨师证,我倒无所谓,能下口就好。但在家庭群里说,想吃豆角和炒蒜毫,还有豆角焖面,都是我爸做惯的。我妈说那不是想吃,是想家。


嗯,也算想家。


恰此时偶遇工地上的阿姨,阿姨总喜欢问你们想不想家,上次被另一个阿姨问到时我是很不在乎地讲不想的,习惯了,在外读了这么多年书——毕竟我从初中开始住校,一直住到大学毕业——怎么会想家。后来明白,那时未必是不想,只是想了也不知道,便装作不想。


家里情况不妙,五六轮核酸已然做过,前天欣喜得知新增清零,但管控似乎没有放松,不许出去乱走,逮到会被训诫;一颗白菜卖到24块,寻常蔬菜成了奢侈物,颇有几分末日感——倒不如真的末日,好歹毁灭的结局也是明摆在面上的。而近来看微博看朋友,言某地某日新增xx例,又见有人出去度清明假期,疫情下世间百态竟魔幻到如此地步,怎能不让人恐慌再恐慌。


去年清明从学校回家,那时疫情稳定十分,面上能装得像2019年一样安宁祥和。到老家附近的山村看梨花,接待我们的村民很热情,携家带口做了一桌丰盛饭菜,在院子里站着晒太阳,女主人问我是否读初二,我笑,马上大学毕业,哪里初二。


好久好久以前,大约我还在上小学,父母的双亲俱在,但对我们这小家庭完全放养。在周末或其他假期,父上骑摩托车载我们一家出去野,不拘泥于什么知名景点,曲径通幽的小地方也数不胜数,春夏秋冬也没那么分明,只有快乐。


想来十年有余,后来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相继去世,我们竟真成了茕茕的一家三口。然而店里事情多,我又常年住校,所以野却野不起来,只在偶然的黄昏或清晨出去放一放风,赶场似的,说快乐也未尝不可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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